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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新闻65 | 学者 · 名师:杨保军教授 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 二十年著书立下新闻“十论”
2020-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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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新闻65 | 学者 · 名师:杨保军教授 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 二十年著书立下新闻“十论”

2020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迎来65周岁生日。作为中国共产党创办的新中国第一所高等新闻教育机构,65年来,人大新闻学院已发展成为新中国记者摇篮、马克思主义新闻学研究重镇、新闻传播教育工作母机、新闻传播教育改革创新引领者、全球新闻教育交流合作重要平台。值此65周年之际,我们将推出“人大新闻65”系列文章,介绍新闻学院的学院历史、学科建设、学者名师、校友风采等,以飨读者,共贺人大新闻学院六十五载华章岁月。

在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有这样的一位学者,他自1999年开始,用长达20年的时间,写作了10本专著,为理论新闻学的系统研究体系搭建基石,也为新闻学基础性理论问题的阐释拨云见日。

这位学者是教育部“长江学者奖励计划”特聘教授,中国人民大学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是在人大新闻学院已从教20年的教师:杨保军。

二十年静心著书  立下新闻“十论” 

“如果从1999年《新闻事实论》的写作算起,到2019年《新闻规律论》划上句号为止,‘新闻十论’整整用了20年时间。回头望去,我由青年、中年开始步入老年,黑发变成了‘二毛’、再到近乎全白,但当年的愿望也由想象一步步变成了摆在面前的文本,思想变成了可触可摸的文字,说实话,自己是相当欣慰的。”

杨保军回顾创作“新闻十论”的20年时如是说。

今年初,杨保军的学术著作《新闻规律论》出版发行,该书是“新闻十论”的第十论,其出版标志着他历时20年的“新闻十论”创作最终完成。
 
“新闻十论”,包括杨保军自1999年至2019年写作的十本专著:《新闻事实论》(2001)、《新闻价值论》(2003)、《新闻真实论》(2006)、《新闻活动论》(2006)、《新闻精神论》(2007)、《新闻本体论》(2008)、《新闻道德论》(2010)、《新闻观念论》(2014)、《新闻主体论》(2016)、《新闻规律论》(2019)。
 

1999年,杨保军开始写作“第一论”《新闻事实论》时,他还只是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一位 “高龄”博士研究生(1998年杨保军博士入学,当时他已36岁)。2001年1月,他提前半年博士毕业,留校任教。

“自己并没有想到要写这么多论。2001年《新闻事实论》出版时,我有了新的写作计划,但也只是想写‘三论’:即除了《新闻事实论》之外,再写《新闻价值论》和《新闻自由论》。” 杨保军回想创作的开始时说。

杨保军的博士生导师童兵先生在给《新闻事实论》写的序言中有这样一句话:“三部曲”搞成了,是对中国新闻传播学基础研究的一个贡献。杨保军直言,“童兵先生的这句话大大鼓舞了我的士气,也增强了我做基础研究的信心”。

2003年,《新闻价值论》出版了,杨保军的《新闻自由论》两三万字的写作大纲也基本完成。“我想着再用两三年时间,写完《新闻自由论》,‘三部曲’就结束了,然后再做其他问题的研究。”

但历史似乎没有“同意”杨保军的想法。

2003年11月的一天夜里近11点,一位老先生给杨保军家打来电话。“他不紧不慢、‘笑眯眯’地告知我:‘祝贺你,保军,你这个小老鼠掉到大米缸里啦,你的论文《新闻事实论》入围全国百篇优秀博士论文啦!’”

这位老先生,正是现年94岁高龄的中国人民大学荣誉一级教授方汉奇。

“方先生电话里又鼓励了我几句,我表示了感谢,还表达了继续努力的决心”,杨保军回忆说,“获得全国百篇优秀博士论文不仅名声听起来还不错,同时也是件比较实惠的事情,因为可以申报特别资助基金。我申报了‘新闻理论基础系列专论’研究的课题,承诺写三部专著——《新闻本体论》《新闻真实论》《新闻道德论》。这一下子等于把自己‘逼上梁山’,但也因此我正式规划起‘新闻十论’的写作”。

后来连杨保军也没想到,这一规划,就是20年的人生,20年的“新闻十论”。

“新闻十论”,其中的每部专著均围绕一个新闻学基本范畴,结合新闻活动实际,展开深入分析阐释,构建了关于这一范畴的系统研究体系。

比如最新出版的《新闻规律论》,就是在既有相对比较零散的研究成果基础之上,对新闻规律的性质与特征、新闻规律的形成、新闻规律的系统构成、新闻系统要素演变规律、新闻活动核心规律、新闻活动的宏观规律、“党媒”的特殊规律、新闻规律的实践体现以及新闻规律的作用机制做了全面的探讨,建构起关于新闻规律研究的基本概念体系与理论框架,为新闻规律的进一步探索提供了重要参照。

整体来看,“新闻十论”致力于阐释、解决新闻学领域重大的基础性理论问题,有学者评价:“杨保军的系列专著,都带有拓荒的性质,它们对理论新闻学体系建设形成了稳固的支撑作用。” 

教学与科研相长  积小流以成江海

杨保军目前仍在为本科生教授《新闻理论》课程,为硕士生教授《新闻理论研究》《新闻传播理论基础》课程,为博士生教授《博士生研究方法指导》课程,教学的任务并不轻松。

而对于高校教师来说,协调好教学和科研非常重要。“高校教师,除了教学是首位的事情,下来最重要的就是科研,何况这两者相辅相成,并不矛盾。没有好的科研,本质上很难有好的教学。教学是前台,科研是幕后”。

杨保军认为,“科研就是为教学准备教案,但却是一件细水长流、老牛慢车的事情,需要观察实际、阅读文献、适当交流、独立思考、不断写作”。

“写作过程,要说不辛苦,那是假话,但要说多么辛苦,也不完全是那么回事。作为研究者,能把自己的思想表达出来,与更多的人分享,也是很美的事情”。

在写作“新闻十论”以外,杨保军还写作了本科生教材《新闻理论教程》(2005、2009、2014、2019)、研究生教材《新闻理论研究引论》(2009),截止目前,中国知网收入他的学术论文220余篇。

对于杨保军学术上的“高产”,不少人问及他的写作方法。杨保军说:“很多人以为我写作速度快,其实不是,我写得比较慢,但有一个可能不错的习惯:一旦一本著作比较成熟的写作大纲形成,正式写作开始,我就进入比较‘死板的程序’或写作模式了。只要没有课,没有其他特殊的事情,每天写1500字,不多写,多写基本是灌水。这样一年只要写200余天,一本30多万字的著作就基本写成了,再拿出一年半载的修改,也就基本成形了。”

此外,杨保军还有一种特殊的著书方式,他称之为“遍地开花”:“我自己感觉效果还不错。一本书,不管篇幅多大、章节多少,我采取的不是从前到后一章一节地写,而是哪一章、哪一节想好了、资料比较充实了,就先写,不管前后顺序。这种方法的一个好处是写作始终是整体推进,另一个更大的好处是,进入写作状态后,不管从那个渠道获得的材料,只要有用,一下子就知道该用到哪里,不仅不浪费材料,也提高了写作效率。”

“对于一个读书人、教书人、写书人来说,教课、出版几本书是份内的事情,也是生活过程的自然呈现”,在杨保军看来,

“学问的事,本就是寂寞的,用不着张扬。写出来的东西有无价值,价值大小,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充满自信也没用,要交给时间去评判,交给历史去检验。这既不是我的矫情,也绝不是所谓的谦虚,而是我真实的看法。”

星河璀璨  漫漫长路仍待求索

在杨保军看来,20年完成“新闻十论”只是做了一件他自己想做的事,并且在自己的能力、水平范围内做完了,算是给自己也有了一个交代。他的未来日程安排中仍有很多其他重要工作。

“我想做的研究很多,想写的东西也很多,实际上,已经有大量的思想随笔、读书眉批等着我整理,但时间精力有限,我得量力而行。第一位的还是教学,这对教师来说是职责,是天职”。

至于写作,杨保军认为当下就要做的事情是:着手整理“新闻十论”的集纳出版,虽然这可能是相当费力的一件事。

“但在我心中更加重要的事情,其实已经念叨很多年了,也写了好几篇文章表达了自己的心愿:就是要在既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给本科生写一本原理性的新闻理论教材,为我国的新闻理论教材建设做一点新贡献”。

杨保军一直记得方汉奇先生说过的话:“一般说来,新闻教育质量的高低,起决定作用的主要是两个因素:一个是师资,一个是教材。两者之间,教材的作用更大,因为师资的多少和良窳,往往受办学主客观条件的限制,而教材一旦完成,就可以直接嘉惠于学子,风行四海,无远弗届。进一步说,一部好的教材,不仅可以满足教学的需要,培养出一大批人才,而且还可以同时拥有一定的学术含量,推动新闻传播学研究的发展。”

“当然除此之外,我还要完成一些课题研究任务,并且根据新闻活动的不断变化,探索撰写一些关于最新问题的研究论文。但我的出发点,仍然像过去一样,着重于基础研究。”

杨保军,教育部“长江学者奖励计划”特聘教授,中国人民大学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人民大学“杰出学者支持计划”特聘教授(A岗);《国际新闻界》副主编;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重大课题、国家社科基金重大课题首席专家;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学术委员会副主任,曾入选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两次出任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副院长,曾长期担任人大新闻学院史论教研部主任。“全国百篇优秀博士学位论文奖”获得者,第四届、第五届、第六届中国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三等奖、二等奖、三等奖获得者,中国大学出版社图书奖首届优秀教材奖一等奖获得者,第七届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奖优秀奖获得者。

 

文字:吴衣巷

供图:杨保军

编辑:项甜甜

指导教师:孙权

 

 

 

 

来源于中国人民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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