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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席勒在大夏批判传播学国际论坛向父亲致敬:世界电信业还没进入后帝国主义时代
2020-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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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次讲座献给赫伯特·艾·席勒(Herbert I. Schiller),作为对他的纪念。”在华东师范大学传播学院举办的大夏批判传播学国际论坛的演讲开始前,传播学大家、当代传播政治经济学者、美国伊利诺伊大学荣休教授丹·席勒突然宣布将这次讲座献给自己的父亲、传播学缔造者之一赫伯特·席勒,也是最早提出“文化帝国主义”论断的学者。如此动情,这在丹·席勒以往的讲座中实属罕见。

丹·席勒当日演讲的话题是“电讯史与美帝国”(A History of Telecommunications and American Empire),时值中美围绕5G网络在电信领域的冲突升级。席勒在梳理美帝国在电讯业的历史扩张过程中,为学者与公众所关心的当下中美关系的热点问题留下了大量线索。今天美国针对TikTok,让它拆分后成为美国公司。类似的事情曾发生在英国下属的马可尼公司,当它在美国领跑无线电业务后,美国政府要求其立即将股权出售给美国,否则罚没公司。

席勒总的观点是,尽管这些年世界电信业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尽管人类在互联互通方面取得巨大进步,但这个电信系统仍然是不平衡的、受美国支配的。席勒最后总结说:“今天的电信业,还不是后帝国主义。”

席勒将美电信帝国的建立划分为三个时期。第一时期横跨19世纪。从美国以殖民者身份对北美土著居民的掠夺,到建立自己的邮政系统。这一时期美国的国际电讯系统处于酝酿之中。其一,因为美国还没获得让其国家放心的网络与私人资本;其二,因为美国还没强大得能让其它主要国家屈服于自己的意愿。第二个时期,从第一次世界大战美国电讯的战略布局,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替代英国成为国际电讯业霸主。这个过程中,美国主要通过对国际组织和国际活动的非正式操控,比如,在全球卫星通信领域,美国将自己的权力制度化,凌驾于其他国家之上。与此同时,美国建立了一个包罗万象的资本帝国。第三个时期,大致从1970年代至今,美国围绕电讯私有化政策的变迁扩张自己的帝国。修订后的美国政策反对政府对世界电信基础设施的所有权和控制权,摒弃了现有的以国家为中心的一国一网的结构。

演讲中席勒提出很多重要观点。基于对电信史的重新梳理,席勒把美帝国主义的历史由19世纪末回溯到美共和形成初期。席勒认为早在1860年代,美国电讯的全球经济战略野心就已形成。1898年,美国吞并了夏威夷诸岛,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岛屿本身具有军事意义,更重要的是夏威夷赋予美国(而不是英国),一个极具战略意义的太平洋电缆登陆点。席勒还指出,互联网比国际通信卫星组织或其他先前任何的网络都更彻底地帮美国实现了一个世纪之久的目标:建立一个以美国为中心的跨境电信系统,而绝非一个国际系统。

席勒演讲结束后,加拿大皇家学会院士、西门菲莎大学加拿大国家特聘教授赵月枝进行了点评,并向席勒继续其父亲所关注的帝国主义在电信业扩张的研究致敬。之后,来自国内以及英国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和其它学术机构的学者进行了提问。

来源于华东师范大学传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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